阮香应声点头,又冲着堂门抬臂拍了下手。
端着莫名汤药的宫女们有序排在各秀女前,沉韵板起了脸孔,严肃道:“每人都拿一碗。”
秀女们端起药碗,宫女们悉数退下,沉韵再次开口:“喝下去。”
“为何要喝汤?”
“这是何物啊?”
“难不成是毒药?”
秀女们面面相觑着,无一听从沉韵的命令。
“阮香,本宫面前的这些人都失聪了吗?”沉韵阴阳怪气地提高声音。
“倘若并非失聪,那就是在藐视皇后娘娘。”阮香指桑骂槐地回应道。
“还不快给本宫喝下去!”失去耐心的沉韵睁抬起怒目,暴露出刁蛮本性。
“臣女惶恐!”秀女们异口同声着,始终卑躬屈膝。
“惶恐?”沉韵不屑轻哼了声,“你们是在怀疑本宫加害于你们吗?”
秀女们还是捧着药碗默不作声,没一人让沉韵如愿。
沉韵缓缓走下主位高台,直接抢过首位秀女的汤碗,吓地首位秀女颤抖不停。
她昂脖将汤水一饮而尽,又用力地打碎汤碗,咬牙道:“本宫念在你们风尘仆仆,好意赏赐你们安养归脾汤,可你们各个无视本宫的好意!你们这般地不知礼数,还想成为帝君妃嫔?”
秀女们垮脸皱眉,胆怯中多了为难。
“都给本宫跪下!”环顾秀女的沉韵声严厉色,“在把汤碗高举头顶,快点!”
秀女们连忙照做,没有汤碗的秀女也装模作样地举起双臂,跪地绽放的裙摆再不显美艳。
与此同时,决氏兄弟的队伍停在皇宫金红门前。
“到了。”决尧勒拉缰绳,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诉说他人之事一般,“只要你走下轿撵,我们都不再有回头路。”
“我......”吉琅樱顿了顿,坚定了语气,“我不害怕,也不后悔。”
话音落下,她踏出了轿撵。
决尧不知哪来的冲动,跳下马背搀扶着吉琅樱踏入平底。
吉琅樱深吸了口气,抬袖将双手扣在身前。
决尧侧身单膝跪地,随行将士们也跟着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