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倘若执意如此,倒不如赐死老奴吧!”渠良紧紧攥着言翊的黑金袍摆,声嘶力竭着。
戎尔也立即单膝跪到言翊面前,劝阻道:“殿下,您也先赐死微臣吧!”
言翊怔住了,这熟悉的一幕令他恢复了理智。
曾经那些朝廷大臣也是这么逼迫先王的。
但不同的是,渠良和戎尔是真心为他着想的。
百姓,是他为王的掣肘。
哪怕受尽屈辱都要把国家百姓放在第一位。
一国之王怎么能意气用事呢?
言翊垂放下提剑的胳膊,锐利的双眸噙着温泪,胸腔酸楚翻涌上鼻尖。
他紧锁着眉头,语气满是无奈:“尔等要令孤如何所为?孤到底还能如何努力?”
自从他登王以来,原本理想中的大展宏图,造福百姓他都还未来得及去做,禹国外患和朝廷内忧却接踵而来。
他尽力去应对那些阴谋诡计了,可如今怎么还是让自己和崎屿落地这般田地呢?
“殿下啊......”渠良两泪纵横,心如刀割。
身为内侍官的他从言翊出世起就陪伴在身边,怎么忍心言翊如此悲痛?
可他只是个内侍官,此刻除了哀泣,什么也做不了。
“老天真是不长眼,不愿庇佑崎屿。”言翊昂脖长叹了声,咬牙忍住想要夺眶的泪水,俊朗的脸庞袭满疲倦和感伤。
长夜漫漫,夜幕漆黑无星。
不知为何,王宫御花园里盛放的芙蓉花竟提前进入落花期。
白昼在辗转反侧的煎熬中到来,正值赶集的开颂市井热闹喧哗,人满为患。
吉琅樱和席景宥历经长途跋涉,躲在粮草马车里进了城,还利用粮草编制了两顶宽檐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