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时清,冷声道:“你为我治疗筋脉,我很感激。”

正在上方施针的白皙修长指尖微微停住,随后又如常继续。

“可别。”

顾秋树之前一直因为被囚禁在此处而心中恼怒,从未真正用心的听时清说过话,如今心底沉淀下来,才听出时清的声音居然十分清脆。

他不刻意压低拖长的时候,简直如同一个活泼张扬的少年郎在说话。

带着一股被捧着长大的娇,无一丝阴霾,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嘲讽:“仙长你可真是傻,我若是没点好处,怎么会帮你们治,还感激我,看来你们天衍宗教的也不怎么好,硬是把你们一个个教导成了书呆子。”

顾秋树语气清冷,却十分坚决;“就算你是别有所图,我也是要感激的。”

上方人嗤笑一声,微微俯下身,一双漂亮的眸子定定的与顾秋树对视。

“若是……我图的是你的这个人呢。”

饶是心底早就有所准备,在时清又故意调戏时,白衣仙长还是忍不住脸烫起来。

一向清冷的眸也微微躲闪:“你自重。”

同样是自重二字,比起之前,却又多了一丝慌乱与无措。

时清捕捉到了,嘴角翘的越发厉害。

“放心仙长,我这个人啊,很有节操的,你不愿意,我当然不可能逼你了。”

“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好嘛。”

他故意说的暧昧,果然顾秋树再没心思试探什么,只微微垂着眼装死。

见他安静了,时清也不再说话,专心为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