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也只能如江别余所说,纸上谈兵了。

小少爷很不甘心一般,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又生起了气来,张牙舞爪连带着咬牙切齿的拿着江别余泄愤。

拳头一下一下的往他身上打。

奶猫狂怒:

“若是我手上有兵权,若是我有!定然要带着兵将江立业五花大绑,要他给我姐姐磕头认错不可!”

他手上没劲,又是从小娇生惯养养大的,连带着拳头都软乎乎的,打在人身上,倒像是一团云朵撞上了江别余一般。

不是撞在了身上。

而是仿佛撞到了心尖里。

江别余从未想过,原来那个外表张扬肆意,仗着家中背景各种嚣张的时清竟看的这般通透。

他从前没见过时清,只听闻过他的一些事。

都说,他是时家唯一的男丁,因此自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走到哪,都讲究个排场。

从前,江别余只觉得他是个草包。

而到了时家后,便觉得时清是个长得好看的草包。

如今才知晓。

他竟是个长得好看,又不草包的小少爷。

江别余想着,也许时清不是不知道如今局势,也不是真的傻兮兮的一无所知。

他很聪明,虽被娇惯的有些天真了,这一点从他居然能毫无保留的将这些话都告诉他便能看出来。

时家的小少爷,时家的清哥儿,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时家处境,天下大事,以及鹤城虚假的繁荣。

他只是,看的更加透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