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就这么一边摸着江别余的脸, 一边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夸着:

“做的不错, 我都没要你去叫他们报官, 你倒是挺机灵的, 还知道去报官将事闹大。”

江别余是坐着的,时清又几乎是整个人都在他怀中,因此他看时清,还是要垂眼。

男人便这么垂着眼,难听嘶哑的声音问着:“既然你今天能想出这个法子整治他,为何之前不用?”

为何之前只是耍嘴皮子。

又险些都被人推下水害死。

若是时清早早的就用上今日这样的颠倒黑白,心机手段,江立业哪里还能猖狂这么久。

小少爷脸上的欢欣笑容略微收了收,神情又变得懒洋洋起来,他自在的在江别余怀中换了个姿势,软糯声调还是那副无害的模样;

“怎么说也是我姐夫,若是他死了,我姐姐岂不是要守寡?”

江别余扣紧时清的手微微顿了顿。

他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倒是也合情合理。

时溪嫁给了江立业,江立业若是真的死了,江家这样的大家族肯定是不会答应她再嫁或者回娘家的。

即使她是时家的嫡女,也只能守一辈子活寡。

“既然如此,为什么今日又出手了?”

听了江别余的话,时清微微眯眼,在男人怀中抬头,望向正垂眸看向自己的他,伸出手,点了点江别余的鼻子。

“你是不是傻的?江立业先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又拿着妓女跟我姐姐相提并论,接着又险些害死我,如今都撕破脸皮了,他继续做我姐夫,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欺辱我姐姐。”

“爹爹与娘亲虽疼姐姐,但女人出了嫁,即使她过的再怎么不好,他们也不会想着要姐姐和离,只有江立业几次三番害我了,爹爹娘亲才不会再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