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去看时清的脸色,可江别余关注的却是小少爷方才踢屏风的那只脚。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时清浑身上下都是嫩乎乎软唧唧这一点江别余却已经十分肯定了。
这样一个踢人都没有半点力道,被他坐在身上就疼的嗷嗷叫,娇里娇气的小少爷,却将屏风踢了个破破烂烂。
他的脚此刻应当很疼吧。
看似姿态十分恭敬的男人垂眼,视线落在了时清方才踢屏风的右脚上。
此刻,那条腿正以着用肉眼很难观测到的频率微微颤抖着。
唔。
江别余更加肯定了。
肯定很疼。
他能观察到的事,屋内人却都没有察觉,江立业脸色难看,没接话,其他人神情尴尬,却不能像是江立业这样装死。
很快便有人站起来,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来招呼他:
“时清,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今日阿正可是带了好酒来,你快来和我们一道尝尝。”
他是打算插科打诨将这件事遮掩过去的,毕竟江立业是江家人,时清呢,又是时家小少爷,这俩人背景都深厚,他们俩怎么打官司,都不会伤到对方分毫。
但是他们这些没有时江两家背景大的旁观者可就惨了,要是这俩人当众闹出来出了个什么岔子,倒霉的可是他们。
没见昨儿时清被推下水,他小少爷是被时家人千娇万宠的抬回去了,如今瞧这幅如今像往昔一般张扬娇纵,就该知道他应该没被家里人训斥。
再看江立业,今儿来了也还是像是从前那样,一点都看不出被家里人责怪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