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嫩嫩的脚底板软软挨到自己时,江别余吃了教训,没再假摔了。
他只沉默站着任由小少爷踢着,耳边是他那傲气的小声调:
“我警告你,你别妄想我屋里的人,她们可都是跟着我从江南来的,从小都服侍我,我都舍不得让她们干重活,各个养的那是貌美如花,日后都是要找个正经好人家嫁了做正头娘子的,你自己都是个要签卖身契的,饭都吃不饱,竟还妄想我屋里的人。”
他用着那软乎乎的江南声调,九转十八回的不屑哼了一声,以一副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态,嗤笑:
“你可不够格。”
江别余微微抬头,望向面前这个莫名很骄傲的小少爷,以及那边原本还轻声交谈几句,从时清说完话后就没再交谈的女娘们,眸子微微沉了沉。
他沙哑着难听的声音,低声问:“她们都是你屋子里的,你不收入房吗?”
“收你个大头鬼。”
小少爷生气了,一把拽过枕头砸在了面前站着的男人身上。
“本少爷警告你,这种话不能再说第二次,她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若是让你的话坏了名声,扒了你的皮!”
这威胁很有力度,可惜因为那娇娇气气的软软声调毁了大半,听着跟撒娇一样。
于是落到江别余耳中,自然也没让他觉得这个威胁有多大。
他只奇怪的看向面前这个仿佛老母鸡捍卫小鸡仔一般愤怒着的时清,觉得他有些奇怪。
鹤城的少爷们不都是这样吗?房里伺候的丫头大多都是早早收了房的,只等着夫人进门,便能提上来做通房或者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