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还拉着江别余拍拍打打半天,看的女娘们个个都心惊胆战的。

人家裁缝铺里的人做衣服前最多也就是量量身量,怎么到了清哥儿这,跟去买肉时那拍打肉猪看哪里好下手的屠夫一样了。

女娘们心惊胆战的,害怕时清真闹出什么事来,连忙派出一个女娘去时夫人院子里通风报信。

她来的时候,时夫人心情正为时父终于在她的眼泪下决定要为时溪出气而高兴,听了女娘的话没当一回事,反而觉得她们小题大做:

“我清哥儿堂堂时家少爷,连点笔墨布料都废不起了吗?他愿意做,那就让他做,只要不伤到累着就行。”

只要时清能乖乖的在家里养身子,别说是他要自己画衣服样式做衣服,就是拆房子,他们时家也能供得起。

大不了这边拆着那边盖着就是了。

由此可见,鹤城时家小少爷的霸道名声,那也是有道理的。

院子里的主母都这么说了,就算是时清屋里的女娘们觉得她们清哥儿这未免也太认真了,却也还是不敢多做别的。

时清画完了,面带得意的招手,让始终站在一边,十分沉得住气磨墨的江别余过来看。

“过来看看,这就是你以后的衣裳了。”

江别余上前,顺着小少爷的意望向那张宣纸。

只见宣纸上,一件粗糙的衣裳露在了他眼前。

之所以说粗糙,是因为时清的画技实在是太过感人了。

这么打个比方,如果说,普通人画画,画出来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