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单单拎出来倒是挺像是斥责的,但偏偏时清说这句话时声音软软的,也没多少怒气,脾气很好的样子。

江别余却没真以为面前这个小少爷脾气好。

时清的名声在鹤城里那还是很大的,时家独子,娇生惯养,每日里就是四处花天酒地,和人玩闹,因着整个鹤城的子弟都没他有钱,在与人相处时,他不免就有些高傲和自得。

对着他人时,也是要人家捧着他的,若是不捧着,时清肯定不会给什么好脸。

在没有遇见这个小少爷之前,江别余只在江立业那听过时清的名字,每一次,这个在府中一直都没碰过壁的兄长都是咬牙切齿,脸上满是不甘。

往往这个时候不是时清买走了他喜欢的东西,就是时清在外面没给他好脸。

因此在很久之前,小少爷嚣张不容人的性子就已经在江别余脑子里了。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竟是以时清抽了他一百鞭为开始。

他能伙同母亲哄住时父,却是哄不住身为当事人的江别余。

而如今,这小少爷却又以一种称得上是纵容的态度对他。

江别余没说什么,直接沉默的上前,开始磨墨。

他做这些还是很熟练的,毕竟他在江家是不像是江立业那样有小厮下人随身伺候的,想要写字,纸笔都得用着自己攒的钱来买,磨墨自然也是自己来。

男人站的板直,一边磨墨,一边还能感受到一旁小少爷望过来的视线。

他不动声色,尽管心底在揣测时清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面上却始终垂着眼,专注的磨墨。

时清是正在打量江别余的身体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