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努力的开枝散叶,这么多年来也只得了时清一个儿子。

江家人丁兴旺的,连推人出来背锅都是用的男丁。

怎么能不让时父嫉妒。

虽然他嫉妒的这个点有点不对,好在也是按照时夫人所想的去想了。

时夫人又开始啜泣:“可怜我们溪姐儿,千娇万宠的长大的,没想到竟是嫁给了一个这样的浪荡子,弟弟要为她出头,还被打成这样。”

时父的神情一会变成了对江家和江立业的愤怒,一会又变成了对时夫人的怜惜,偏偏他又不是个会哄人的,只站在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是时清说着:“爹爹你看娘亲都哭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哄哄娘亲,她本就有心绞痛的毛病,若是一会太过伤心发作了怎么办。”

心绞痛,时夫人是有这个毛病的。

只是这个毛病从一开始就是她在时父面前扮柔弱的手段,如今被儿子一提醒,立刻就脸带泪痕的手轻轻按在了心脏上,轻蹙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时父吓了一跳,又得了儿子提醒,连忙上前扶住了夫人,柔声哄着她:

“快别哭了,再吓到清哥儿,你我回院子里去好好商议商议此事该如何。”

时夫人见好就收,柔柔弱弱的点了头:“我听老爷的。”

时父也顾不得别的,小心亲手扶着夫人往外走,站在门边的丫头立刻上前掀开帘子。

时清见他们走了,转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下令:“快点送点吃的来,我可快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