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还是庶女,一直跟着姨娘在院子里住着的,一年来十次面都见不着,哪里有小时候住在住院,被自己抱过哄过,又带着出府玩过的溪姐儿亲。
他越想越觉得这说不定就是江立业针对他们时家的阴谋,说不定江家也掺和了一脚。
任谁不知道的,他们时家可是江南有名的富户,也许往日里时家是有钱,却也怕当官的,可在如今这个世道,只要往盛王那积极送钱,他们就是有背景的。
如今这世道,除了军权,那就是钱和粮食顶顶重要,时家是江南搬来的,又是商户,为什么能在鹤城这么快就立稳了?
还不是靠的钱!
那江家虽然是鹤城的本土势力,却是没时家财大气粗的,当初时家刚来鹤城,江家压力山大,可是狠狠地打了一番擂台。
要不是他们是本地人,到底有些底子,打起来两家都吃亏,时家怎么会和他们家联姻,早就把他们挤下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时江两家都联姻了,这江家竟然还狼子野心包藏祸心呢。
这是打量着他们时家好欺负还是怎么着。
“老爷?”
时夫人小心的捏着帕子,望着时父难看的脸色,连忙一脸担忧的伸出手去抚他的胸口:“别气别气,看你脸色都不对了。”
时父回过神了,神情又恢复平常:“无事,清哥儿,你可是确定是江立业推的你?”
“自然是的。”
小少爷依旧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靠在墙上懒散的歪着身子,软糯声调拖长了,平添了几分天真乖巧来:
“爹爹不信,问江别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