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很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别余。

“他一看就粗手粗脚的,生的又是一副凶悍模样,怎么能伺候的好你,你往日里喝醉了酒回来,都是这些女娘们小心照顾,若是换成他,他这模样,如何能照顾的好你。”

时夫人是个非常温婉传统的女人,一向讲究的就是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虽然现在她丈夫还没死,但时家只有时清这么一个男丁,也差不离,因为她一向是不太会反对时清的。

但现在,她实在是对江别余差点害死自己儿子耿耿于怀。

“不行,娘不同意,他这么一个把你推下水的人,怎么能照顾好我的儿,若是他再凶性大发,再把你推下水一次呢?!”

时清见状,只能说:“不是他推的,是江立业。”

地上的江别余微微皱眉,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身上衣物还绣着花的小少爷。

他正冷笑着,面上神情气势是挺足的,只可惜那软糯的嗓音将这气势直接打散了,听上去就跟在向时夫人撒娇一般:

“我是亲眼瞧见的,就是江立业推的我。”

江立业,正是他嫡亲姐姐的丈夫。

时夫人登时愣了,也顾不上去反对时清要留下江别余的做法了。

虽然她一直在又哭又骂,但骂的也只是江立业敢打她儿子,江家庶子又推他儿子下水。

没想到,竟是他亲自推下水的。

她愣了半响,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站起来便骂:“好他个黑心肝的,亏待我闺女不说,还要害死我儿子,我真是当初瞎了眼才答应把女儿嫁过去,他怎么不死了算了,我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刮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