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的弟子纷纷行礼:

“弟子见过上尊。”

正是迟夏峰的章成来了。

他一来便看到自己的孙子被打的奄奄一息,心中又恨又痛,凌厉视线猛地落到了上首冷漠望着自己的时清身上。

“时清上尊好威风,本尊来了,都还坐的这样安稳。”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时清身后的荣诀身上,神情更是阴郁;“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尊便带出什么样的弟子,师父不懂事,连弟子都这么没规矩。”

时清唇角带起一抹冷笑,挥挥袖子,也没站起来,继续安然坐着:

“章成上尊说笑,你我都是上尊,难不成你来了,还要我以上尊之身,行弟子礼吗?”

“我这弟子被你孙儿重伤,如今能站在这已然是我灵力相护了,章成上尊还要他辛苦行礼,是打量着你那好孙儿害我弟子害的还不够吗?”

他与章成言语不客气,身后的荣诀视线却又复杂了一点。

在荣诀印象中,时清因为自身修为不如其他上尊,一向在赤云宗都小心做人,谁也不敢得罪。

正因如此他才会这样鄙夷他,一个在外对谁都是温和笑着的上尊,回到了青剑峰却对着弟子们耍威风,这样的人,若不是他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到上尊之位的。

可如今,一向谨言慎行的时清却对着同为上尊的章成针锋相对。

而理由,又只有荣诀被伤这一个。

荣诀一面心中有所震动,一面又竭力控制住了自己所想。

嗤。

时清怎么可能是为了他。

若真这样看重他,上辈子,在他被扣在执法堂,以凡人和伤重之体被诬陷,被惩罚时,时清又在哪里。

不过是之前他的挑拨离间起了效果,时清为了维护他的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