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轻点,好痛。”
即使他的动作又轻又柔,年轻侯爵也还是忍不住娇气的叫了出来。
秦云生能感觉到,手下的软嫩手臂正因为他的动作而下意识往后缩着逃离,只是被他抓的牢牢地,没能如愿。
他眼眸暗了暗,心中莫名的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羽毛轻轻在心底刷过,轻轻痒痒。
也许是因为疼痛,侯爵的声音比起往常的骄矜斥责,又带上了一股子的娇意:
“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这都怪你,啊……你给我轻点。”
“抱歉。”
军官很认真的道着歉,听上去十分有诚意。
即使他见到的这所谓“这么重的伤”,也只是手臂红了一片,连个小口子都没有。
即使这些伤都是对方试图来攻击他,结果他连还手都没有,时清就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
秦云生一点都不生气,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就好像是他好端端走在路上,结果一只乌龟突然慢腾腾的爬了过来,气势汹汹的要攻击他。
他连躲都没躲,乌龟却自己把自己撞了个四脚朝天,可怜兮兮的瞪着绿豆眼努力伸着四肢仰躺着在地上转着圈。
军官这样想着,唇角忍不住的微微勾起。
这抹笑容被时清给发觉了,他很敏感的瞪圆了眼,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样: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没有。”
秦云生笑容不变,抬眸看了时清一眼:
“时教授,我要给你抹药酒了,可能会有点冷,你忍一下。”
时清又是一声冷哼:“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抹个药酒而已有什么要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