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赶到皇帝寝宫了,新皇才停了下来。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时清中气十足又熟悉的骂人声,双拳紧张的握紧。

有些近乡情怯了。

这四年了,无数次从生死中挣扎走出,郁辰年心里记挂的都是时清的名字。

他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娇气性子,向来没心没肺的。

如果郁辰年死了,也许时清会伤心,也许不会伤心,但可以肯定的是,按照他那样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过不了几年,就会将郁辰年抛之脑后了。

不能死,死了时清会忘记他。

无数个拼杀的日日夜夜,郁辰年都是念着这一句话熬过来的。

而如今,也终于到了他摘收果实的时候。

时清这朵开的艳丽,又娇里娇气的小花,到底还是被他圈在了自己的领地。

里面的小少爷还在骂着:

“哪个不长眼的敢绑架小爷我,怕不是没命活了,不知道我爹是丞相吗?!!知不知道我跟当今陛下也是有交情的。”

“有本事你出面啊,你敢出面我就能让你跪下叫爷爷!!”

外面伺候的宫人还从未在宫内见过如此嚣张的人,更何况这还是皇帝寝宫,一直带着满头的汗水听着。

直到看到郁辰年来了,才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匆匆行礼:“陛下……”

郁辰年挥挥手,没让她继续说。

征战四年,杀伐果断的男人有些紧张的滑动着喉结,伸出修长大手,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