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急刹车,车里的人由于惯性身体前倾,周惭为了照顾陈清晨没哟偶系安全带,而侧坐在座位上,这个时候更是直接甩了出去,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周、惭。”陈清晨一边看着他,叫他的名字,一边伸手去拉他。
周惭忘记了自己正卡在缝隙里,盯着陈清晨的眼睛,他从黑色的眼珠里面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就像上辈子一样,他的眼里除了自己仿佛从来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周、惭”陈清晨再次重复,这次变的连贯了很多,可听起来却还是很别扭。
“唉,我在。”明明这个名字是那么的让他厌恶,恶心透顶。可是从陈清晨的嘴里叫出来,竟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缠|绵,他很喜欢。
“周惭”
“我在。”
“周惭”
“还难受吗?”
“周惭”
......
像小孩子突然发现了一场好玩的游戏,陈清晨一直重复的叫周惭的名字,越来越连贯、流利。周惭不厌其烦的回应,不时问他一些问题,可是陈清晨似乎只对他的名字感兴趣,其他的都不予理会。
车子一路疾驰,顾不得是否超速,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终于到达了医院。一下车,周惭便急急忙忙的抱着陈清晨跑前跑后。
医院里,医生为陈清晨做了全面检查,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检查结果除了很严重的营养不良之外,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周惭被陈清晨之前的症状吓得不轻,反反复复的询问医生是不是真的没事,最后医生特别无奈的建议他去看心理科,或者咨询自闭症专业的医师。这样的情况有很大的可能是心里问题。他这边该做的检查都做了,身体上确实没什么问题,最后更是委婉的表示,如果实在事不过他,可以换一家医院在去检查一遍。
从医院里出来,周惭并没有去找这方面的专家,而是直接联系民政局,走起了后门。结婚证就是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不把陈清晨彻底拐回家,这块石头很难落地。
他本来没想走后门,觉得一个辈子的大事,特殊化之后就变得没那么神圣了。但是陈清晨的状况似乎不太好,跟尽快合法化他们的关系比起来,‘圣神’的过程,就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再一次从民政局出来,陈清晨已经是他的合法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