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示好啥?”林爱国更不解。

林北亭剥着刚才周科给他们送来的橘子,顺带给林爱国解释:“上次他来咱们家,我给他说那么几句,他回去肯定是有用,这次来是还咱们人情的。

他刚才都说了,他出面去买水牛,回头私底下给咱们转手,就是担心咱们亲自过去买,咱们的老顾客不愿意。”

林爱国更愣了:“说的也是,都说刘鑫家里的牛打了激素药,咱们买了要是真被周科宣扬出去,咱们名声岂不是大坏了?”

这下,轮到林北亭意外,他是真没想到,林爱国同志现在谈起生意事儿越发精明了,林北亭慢慢悠悠的道:

“他自己都说了,水牛刚到刘家能遭多少嚯嚯手?再说了,用药也不是停留在牛身体里一辈子,牛自己也会代谢掉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只要不是买回来第一时间卖给食客,也没多大点儿的事儿。”

林爱国嘴巴张了张,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就听见儿子继续说:“不过,这事儿还真得让张扬跟买咱们水牛奶的顾客说一声,别到时候他们心里再不舒服咯。”

林爱国“诶”的一声,道:“是该这样,咱们提前给买水牛奶的说一声。”

过了初七,该上班的上班,该工作的工作,该开业做生意的就出来开业做生意了,林北亭他们也结束了每天早上睡懒觉到大明天的好日子,终于重新早起准备一天的货。

周科这天也过来走了一趟,拉着林北亭往旁边走,还小声的说:“刘鑫家的水牛,一头九千块钱,你看这价格咋样?”

林北亭吓一跳:“这么便宜的?”

周科得意的摇头,笑道:“他老婆着急卖了换钱出门呢,地皮都卖出去了,现在就剩下那么几头牛了,小牛别家的怕回去养不活,水牛又担心不会养,我过去一说要他们家牛的,他老婆自己就低了一成价钱。

我又磨蹭了半天,她老婆是真的着急了,四个月的小牛犊呢,只要了我三百块钱,六头水牛也是一头又降低两百,算是九千六百块钱。后来加起来又给抹了零头便宜几千。也不能让小老板你吃亏不是?我算下来一头水牛合计下来也就九千块。”

林北亭点头:“成,九千就几千吧,六个价钱就是五千四对不?咱们生意人不讲四,我给你五千五百块钱。”

“诶诶!”见林北亭要进屋拿钱,周科赶紧拉着林北亭,赔着笑,道:“不着急,等我回头买回来了再跟你要钱,万一我拿了你的钱没买回来,多不好看啊是不?”

林北亭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周科得了林北亭的准信儿,这便着急出门去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