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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车到达纽约的前夜,两个黑衣人偷偷爬上了火车,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径直来到安放着棺椁的车厢。夜已深了,林肯的夫人和儿子在另一节车厢休息,棺材边守夜的只剩下爱伦&iddot;平克顿。

这位私家侦探兼吸血鬼猎人对两位访客的到来没有表示任何惊讶。

卡尔文&iddot;布莱克——这时应该称他为卡尔文&iddot;佩德雷加斯了——对平克顿说:“打开吧。让我见见老朋友最后一面。”

平克顿和拉米那一起搬开棺盖,让它斜靠在棺材上。亚伯拉罕&iddot;林肯静静躺在铺了丝绒的棺材里,神情平静。他的遗体做了防腐处理。棺材里放满了鲜花。

卡尔文在棺材边坐下,凝视着这位已经获得了安息的朋友。

“你还记不记得,”他对平克顿说,“五年前护送亚伯拉罕从斯普林菲尔德到华盛顿的,也是我们三个。”

“忘不了。”平克顿沙哑地说,“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当时,每当火车在站点停靠,林肯就要下车会见民众,发表演说。今天,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铁路沿线,送别总统的灵柩。

在林肯离开斯普林菲尔德时,他发表了一场演说。“此刻,我离你们而去,不知道是否还能回来,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因为我面临的使命比华盛顿还要艰巨。如果没有曾经帮助过华盛顿的神圣上帝的协助,我不可能成功;如果上帝保佑我,则绝不允许失败。”他的确成功了,却也没能活着返回那座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