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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没有黑奴吗?”

“有,可是……”勒梅古怪地停顿了一下。

“难道你是那个什么,”詹姆斯想了想,“我曾经听一个神父说,只要黑人成为基督徒,就不应被当作奴隶贩卖,你和那个神父是一样的吗?”

“我是废奴主义者。”

“废……抱歉,什么?”

“就是主张废除奴隶制。”

詹姆斯看了他一会儿,说:“这可真稀奇,我是说,我船上也有很多黑人,混血儿也不少,他们有的是自由人,有的是逃出来的。你觉得应该统统放他们自由?”

“‘放’他们自由这种说法不准确。自由不是奴隶主或者什么人赐予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我相信人人生而平等,这不言而喻的真理。”

他看了看詹姆斯,“抱歉,我说得太多了。晚安,彭斯船长。”

他把手中那个金色项坠塞进口袋,转身走进客房。过了一会儿,客房的灯熄灭了。

“怪人。”詹姆斯咕哝一声,也回了房。

第二天,詹姆斯和勒梅一同用了早餐,却没见到堂娜&iddot;伊莎贝拉和埃德加。庄园的管家告诉他们,堂娜在白天很少出来活动,而埃德加大概是因为昨天晒了不少太阳,早晨感觉很不舒服,还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