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沈玧之便现身了,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裴昡冷漠暗沉的眸光紧紧落在他温和从容的脸上,眉心一皱,不自觉地显露出几分敌视和厌烦,
“废话少说,白楚华在哪?”
沈玧之唇边友好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语气淡淡:“殿下要是来找人的,怕是走错地方了。”
“整座宅院中,除了我与我的未婚妻子,其他都是服侍的下人,恐入不了您的眼。”
说的话是谦卑的,沈玧之长身玉立,气势沉稳,抬眸与裴昡直视,半分不肯退。
“未婚妻子?”裴昡讥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样,你能拿出来一样么?”
“沈玧之,我警告你,你为了一己私欲,将人囚禁在此处,只是这个,本殿就能治你的罪!”他言谈间毫不客气。
“四殿下说笑了。”沈玧之淡笑道,“我并未囚禁任何人,殿下若是要指认我,还请拿出证据来。”
裴昡没好气地说,“你让开,我找到人不就是证据?”
“抱歉,没有实证,谁都不能直闯我的宅院。”沈玧之眸光冷淡下来,“四殿下若还是不忿,我愿随您去京府尹、大理寺,甚至陛下面前分辨一二。”
“你!”裴昡怒极,横眉倒竖,凤眸灼灼逼人,“沈玧之,你以为本殿不敢硬闯是不是?”
沈玧之施施然站着,穿过的清风划过他的袍角,身形毅然不动,“您请。”
这直接明了的挑衅深深戳中了裴昡的炸点,示威似地拉了下缰绳,底下健壮矫捷的棕红色大马发出一声长啸,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