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刚刚开始临摹的时候, 皇帝看着她写出来的一篇成品,双眸暗沉,面无表情地看了有半刻钟。
白楚从他眼底看出几分明明白白地嫌弃之意, 当场就不乐意了。
“陛下你比我大那么多岁,在书法上的造诣比我厉害那是理所当然,等我到您这个年纪,说不定写得比您这个还要好呢。”
她这就是故意耍赖了,皇帝冷淡地“呵”了一声,道:“那好,今天你多练十篇大字,等明日朕来验收成果,也好让朕好好见识见识你的天赋和潜力。”
刚刚放完狠话的白楚瞬间就焉儿了,明眸流传间盛满了滢滢泛波的光亮:“陛下,拔苗助长是不对的。”
就你那样还算是“苗”呢?
皇帝正要开口,却听李全轻轻叩响了门,进来禀报说:“陛下,大皇子忧心您的病情,在殿门外跪着,说是一定要见着您无恙才肯离去。”
皇帝面上轻松的笑意霎时间如潮水般退去,大皇子的来意他再清楚不过。
按理说,他给皇帝下的□□不该这么快发作的,当日朝堂之上,皇帝突然吐血昏厥,把大皇子都给吓蒙了,赶紧回去询问将这药交上来的幕僚,可人家也只是有这毒药而已,又不懂医术,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把平日以好脾气闻名的大皇子气得直接将人拉下去砍了。
这些日子他在皇子府中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的计策提前暴露,父皇怒极之下要了他的脑袋。
眼看着三皇子和四皇子被皇帝安排入内阁,开始接触朝事,大皇子心头的不安感便更重了。
他第一反应不是向皇帝坦白以谋求宽大处理,而是想方设法怎么把自己身上的罪过嫁祸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