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你那庶妹又是怎么知道这玉佩的模样?”
白音华小心着抬眼看了他一眼,拿帕子点了点眼角,轻声道:“当年曾见过那玉佩的老人也不少,许是从哪里听说的吧。”
先太子为自家嫡子叫人定制的玉佩,早就成了忌讳,连工部中存档的图样都被销毁了,能将它描绘得这样精细,安王想来想去,都觉得将此事捅破的白楚华背后另有暗手在针对他。
安王沉了脸,“音华,你将你庶妹的来历,仔细同我说说。”
白音华神色一僵,温言软语着上前在安王的肩头轻轻按起来:“我那庶妹旁的不起眼,唯有一身皮囊随了她生母,甚是出色,原来也能入了您的眼。”
安王面上厉色消了几分,笑着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兹事体大,你还同我吃这些飞醋。”言语调侃,心里却是受用的。
依着安王的自傲不羁,厌烦徐嫮那般挑战他尊严的嫉妒占有欲,对白音华这样柔情款款、轻言细语中才显露出几缕酸意倒是十分喜欢。
“你那庶妹,我都没仔细看过她生得什么模样,总是比不过你去的。”
他说的好听,但白音华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也不能练就现在的手段。
她略带几分失落的垂下眼帘,柔声道:“我也知道我不该怪您,因为确实是我犯了错,连累了您,就算您不怪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说着,唇边缓缓漾开的一抹苦涩中添了隐约酸楚的笑,简直是点睛之笔。
安王当即伸手将人揽尽怀中,柔声安抚:“音华,你别多想,你我情深相许,早就许下了白头之约,算起来,还是我先失约,让你只能屈居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