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听闻安王在大街之上公然掳了个女子回王府,徐嫮心头的危机感更甚,忙不迭地就去找她的母亲施氏:“娘,您说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施氏面露怜惜地拉着女儿的手,望着她淑丽韶好的面容上,往日的娴静优雅全数化成了慌张忧愁,她自然是不赞成徐嫮将一颗心全放在安王身上,但这么几年下来,能改早就改了,她偏给女儿生了这副执拗不听劝的心肠,有什么办法?
“阿娇,”这是徐嫮的乳名,“你真是认准了安王么?皇后娘娘那边传过信来,这次选秀,三皇子和四皇子到了年龄,若是你有意,皇子妃也是做得的。”施氏忍不住再劝。
安王孑然一身,说难听点,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只要不触及圣上的底线,就能清清闲闲地在这个王位上待一辈子,鉴于他身份独特,旁人不至于追捧献媚,却也不会刻意贬低为难。
这样的人,是不图他们徐家什么的。
可皇子就不一样了,陛下正值盛年,这些皇子们但凡想要有所为的,加上许皇后是他们嫡母,徐嫮无论嫁给谁,总能活得自在。
然而施氏认为的好处,在徐嫮眼中就成了看不上的原因,身为男子,实现抱负的资本居然要靠讨好妻子的娘家来获取,令她鄙夷而不屑。
而且这样冲着徐家、姑母来的感情,徐嫮也不稀罕,如安王这样,若是有朝一日他对她好,那就是真真切切喜欢她这个人罢了。
想到这儿,徐嫮细润如腻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羞红,眸光灼灼,语气坚定:“娘,我早就说我是认准了安王,世上男子不是图权势就是图美色,唯有他,对这些东西都不看重,娘,如果他喜欢我,那就会永远喜欢我了。”她娇娇地窝进施氏的怀中,欢快的语调中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娘,我也像找一个像父亲对你那样对我的男子。”
徐嫮自小最受长辈们喜爱,对这些撒娇卖乖的套路信手拈来,知道施氏最爱她像孩子般天真活泼的模样,话语中又提及了承恩侯世子徐立涛几十年如一日身边只有施氏的深情,这一向是施氏最为自得的,听着这话从娇俏可人的小女儿口中说出来,心头霎时软成了一汪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