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生气,肯定是发觉了白音华和安王私下来往的时,说不定还正好抓住了他们暗中私会……”说到这儿,白楚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同样偷偷摸摸、不请自来的沈二少爷。
沈玧之泰然自若地对上她的目光,似乎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还气定神闲地往下问:“所以呢?”
白楚在心底感慨了一番他的厚脸皮程度,面上神色自然,莞尔笑道:“所以,白音华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列训练有素又身份隐蔽的人供她驱使,陪她玩起小打小闹的恶作剧?”
没错,白音华叫人半路堵住她们,碍于长公主不敢做什么大事,只能意思意思吓唬她们,在白楚眼中只是小打小闹,对沈蓉来说却不是。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当着亲人长辈以及奴婢护卫的面,被大咧咧从马车上拖下来,被外男触碰有损清誉那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份屈辱和恐惧,对一个少女来说,如同一场惊骇绝望的噩梦。
沈玧之淡淡道:“估计原本也是想放出一些似真似假的流言,即使有圣上口谕,一个没了名节的女子,自然不能入皇家的。”
白音华这是逼着沈蓉去死啊。
真不愧是一家人,那是在国宴之上,安王不也明明是他自己不愿纳沈蓉,却非要从她身上找原因。
白楚沉默了一会儿,忽而道:“那我呢?”她知道,白音华恨她恨得也不轻。
沈玧之叹道:“她现在不敢动你。”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疏忽的原因。
白音华要想法子嫁入安王府,出身已经让人诟病,名声上就必须得至善至美,还要白璧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