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畅快地笑道:“你们谁敢往前一步,我就将阁下背后的主子身份大声叫嚷出来,天子脚下,前头坐着端敏长公主的婆母,你们如果真敢将人都杀尽,圣上必定下旨彻查,背后主使逃不掉;若你们留下活口,有我指认,你主子照样逃不脱嫌疑。”
“我肯拿我的命赌,”白楚笑语嫣然,“就是不知阁下愿不愿意为您主子赌了。”
为首的老大阴测测地看着她,身边有人道:“大哥,这女人能懂什么,指定是吓唬咱们的。”
“京城中几人能在安王头上动土?沈家姑娘堪堪进京,能得罪了谁?”白楚轻飘飘地吐出两句话,意味深长地看过去,“不得不说,你们扮作劫道的贼人,除了胆大到敢在城门前动手之外,真是像极了。”
天色渐暗,呼呼地寒风汹涌而至,钳制着沈蓉的两人已经将她放开,场面一度僵持住了。
白楚虽说指定对方不敢真要她们几人的命,只敢拿丫鬟杀鸡儆猴,可她道破了他们的来历,又说知道其背后的主子,是为了当作谈判的筹码,可同时也难免担心对方会不会暴起冒着风险要她永远闭嘴。
所以,在那老大反应过来之前,她另一只打颤的手缓缓挪到旁边拾起那名大汉手上的刀。
如果情势实在控制不住,她就只能拿刀打马,让场面彻底乱起来,看看受惊的马能不能让她们找出一条生路了。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