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白嫩如凝脂的面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羞红,配着眼底灵动的星芒,显出几分真挚的可爱来:“许多次见着音华姐姐同你们亲近说笑,我心里羡慕向往极了,却总是束手束脚的……越是喜欢反而越是紧张,越是紧张我就越容易手足无措,我也想和大哥、子祺弟弟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们的包容,但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和你们成为毫无隔阂的一家人。”
说着说着,小脸正色,连着语气都分外郑重起来,不过也就严肃了这么一小会儿,转头就嘿嘿笑开,明媚灿烂的笑靥将阳光都衬得黯然失色,也将其中暗藏的几缕失落和怅然照亮了:“是不是太晚了啊,也对,我都已经出嫁了,不该像小孩子那样随心所欲了……”
白子祺原来还为她一声“子祺弟弟”想发怒呢,再一听后头的话,喉咙逐渐干涩起来,快冒出口的恶言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年少轻狂的男孩在父母兄长的宠溺纵容下,养成了任性张扬的性子,但要说真有什么坏心也不尽然,就像他以往对白楚华说的那些捅心窝子的话,是因为他从心底是真的这么以为的,他觉着这是事实,所以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这样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天真单纯的性子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或许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直到听闻白楚这番话,将他心中已经认定的事实给打破了,然后用另一则真挚又温暖的故事填补上。
小少爷罕见地生出些许愧疚,混合着酸酸甜甜的滋味一块儿咕咚咕咚涌上来,从未有过这种心情的白子祺张了张唇,脸上满是纠结,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白子祺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出话来,白楚桃花瓣似的眼眸顾盼流转,不经意同白音华凝重而审视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恍若未觉地收回视线,继续亮晶晶地盯着白子祺。
什么是白莲花?
装可怜这招已经是她淘汰下来的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