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双长长叹出一口气。
一旁的午雨却像窥见她心底一般开口:“别担心,王爷不会挨揍的。”
喜双疑惑的转头。
午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王爷已经不是原来的王爷了。”那个欠揍的王爷。
喜双听得云里雾里。
东阁里,云在鹤的眼神像是要把蒲池一寸一寸拆吃入腹。
他伸手攥住她的左手,正欲说些什么。
蒲池却拧着黛眉使力挣脱了出来,这个孤雕,总喜欢抓自己的左手,上面伤口还没好全,这么一攥还是怪疼的。
云在鹤一时愣在了原地,原本带着执意的眸子一下子黯淡无光,他也不知道拉了她的手想做什么,但她这样抽离,却如同有一只无形的骨爪在揉捏他的心脏。
他神伤之际,蒲池伸了右手在他面前,“牵右手。”
也不知道他到底闹哪出,但是,对待这种傲娇嘴硬的问题少年,逗闹完了之后一定要顺着捋毛。
蒲池额角抽搐,给他牵,他又一个扭捏劲,耳朵红的上了胭脂似的;不给他牵,又委屈巴巴活像自己欺负了他。
等等?
综合以上特性,根据她上辈子的经验,这……分明就是情窦渐开,喜欢上某个女孩子的表现。
她一时有些滋味杂陈,书上剧情明明不是这样走的,他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对沈清蓉情意浓浓才是原剧情。
反过来一想,她也改变了不少剧情,沈茹训话,乞巧节落水,包括原主寿宴设计陷害沈清蓉的剧情,也发展成了沈清蓉设计陷害她。
看来,云在鹤喜欢上她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魅力四射,完全有可能盖住沈清蓉的风头,她有些不要脸的想着。
这时,云在鹤轻轻拉了她的右手,不自然的开口:“方才我不该那么凶的叫你。”
说好不心软的呢?他的脸一点也不疼。
“没有事。”反正我也不怕。蒲池也有些不自然,因为一时适应不了他态度的巨大转变。
云在鹤不仅耳尖泛着粉红,连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粉色,只是却故作正经,状似无意的提起:“你晚宴上跳的那舞是什么舞?”
蒲池浑身有些僵硬,她不太懂得应付喜欢自己的问题少年,只是呆呆的回应:“抖肩舞。”
云在鹤还想说些什么,被蒲池适时打断了,“王爷,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沁竹院休息。”
好在此刻云在鹤就像毛被捋顺的狼崽,乖巧的点头,也幸亏还是只狼崽,没说出“我要和你一起休息”这种话。
云在鹤出东阁时,脸上哪有被揍的阴沉之色,嘴角简直快咧到耳后根去了,走过之地,仿佛拂过一阵柔和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