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狗蛋屁颠屁颠离去的小身影,蒲池心想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又这么乐于助人呢。
“这位公子的善举,真是煞费苦心了。”一道清柔浑然天成的声音。
“还好啦……”蒲池正喜滋滋呢,被人这么一夸,下意识就说道。
她反应过来,转头看去,一个一袭赤红纹金衣袍的男子立于五步开外,一双桃花眼正带着几分玩味瞧着她。
再看他的边上站着的人,正是那日在茶楼邀她上楼的小厮。
那么这人,“云公子?”她问道。
“鄙人云静从。”云静从自报姓名,他正乘马车回宫时,不经意便瞥见拿了两串糖葫芦的她,又想起那日在茶楼自己被一锭银子打发的事,就让影风停了车,想要瞧瞧她打算对那孩童做什么。
没想到,今日她同样是使一锭银子,却是如此恰如其分,为人着想,再想想自己那日被呛,郁闷的下了马车。
听到云静从三个字,她心下了然,对面站着的就是与云在鹤一般大的,但辈分却小了一轮的云在鹤的侄子,当今皇帝的第四子。
小说里有提到,但描写不多。
她没有对这层身份表露出来,反而装作不知道,京城众人只知当今四殿下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却也不知晓他的真实姓名,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天在挽香楼,请静从兄喝的那壶茶还不错吧?”
蒲池故意提起这茬,提醒云静从她对结识他没兴趣。
“不错,”
云静从咬牙说道,他越挫越勇,越得不到的就越是好奇惦记,“不知公子你姓名,我也不能白喝你一壶茶,怎么也该请回你是吧。”
没想到他这么不好打发,这么看还是云在鹤可爱纯真好骗些,她将“池”字拆分,胡诌了一个名字:“我叫水也,请回我就不用啦,我刚让狗蛋买酒去了,哦,狗蛋就是那小孩儿。”
被明言拒绝,云静从还是面带微笑,举止从容,只不过心里却有些抓狂了,他笑道:“如此太可惜了,千醉酿的滋味如何?我只是听过,却从未尝过。”语气里明晃晃的惋惜。
蒲池心想你怎么不和你家叔叔学学呢,怎么脸皮这么厚,还想蹭她的酒喝。你没尝过?当她是狗蛋那么好骗么?
买酒归来的狗蛋忽的打了个喷嚏。
“这没喝过的人,第一次喝肯定要醉一次的,要不怎么叫千醉酿呢?”她也不拆穿,接着和他扯皮。
这时狗蛋正好回来了,他人还没到跟前呢,就先嫩生生的开口:“公子,千醉酿我买回来啦。”冲蒲池高举他手里的酒坛子。
“不错,”蒲池接过,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剩下的银子归你啦。”
“谢谢公子,我娘的腿用了药一定会好的。”狗蛋是跑回来的,小脸满是汗,但心里却很开心,他靠自己挣到了娘的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