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玄把起居注怼到他眼前:“你自己看看,看看。”
齐怀墨自己看了看,他记的挺多的啊,事无巨细全都记了,而且花样渲染,比自己的文写得还认真。就这样萧北玄还不满,明显是找茬。
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使出万能句式:“臣罪该万死。”
“死什么死,”萧北玄突然怒了,“朕不要你死,以后不许再跟朕说这句话,记住没有?”
齐怀墨头如捣蒜:“臣记住了……”
他瞧见萧北玄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怒火,又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看着很焦躁。
他以为这人是在想怎么惩罚自己,没想到萧北玄气了半天后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对他摆摆手:“算了,你去玩吧。”
齐怀墨心里像被揉了一把似的。
说句不恰当的,他觉得太宠了。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落寞和无奈,可落在他身上的是极大的宽容和放纵,这令他十分动容。
倒没有感到开心,相反他突然有些难过和自责,脑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阿玄他只有我了。”
这句话有点搞笑,可他就是情不自禁有些心疼。
想想看,他每天出去撒丫子地玩儿,萧北玄却每天忙得要死,确实挺可怜的。
“我不玩了……”齐怀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个落寞的男人,低声道,“臣失职了,臣以后会常伴陛下左右。”
萧北玄摇摇头,还对他苦笑了一下。“不用,你本该是自由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