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尔西打完电话。

他已经恢复了神志。

“你什么时候醒的？”杜美悦问。

顾尔西气质卓然地倚在沙发上，大佬姿态一目了然。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之前。”

“之前是多前？”

他抬了下眼皮，“你说要换药毒死我的时候。”

“……我开玩笑的。”杜美悦尬笑。

“你跟护士聊天，问她我除了感冒发烧意外，还有没有别的不可告人的毛病的时候，我也是清醒的。”

杜美悦继续尬笑：“……女孩子家对帅哥的别样关心和无聊八卦，你别放在心上。”

顾尔西看着她。

杜美悦道：“我也想问问你，既然醒了，为什么之前要装没醒？”

“我只是大脑醒了，身体还在沉睡。”

“哦，你说的真有道理，我丝毫不信。”杜美悦心道，你是不是当我傻？

“你怎么会在这儿？”顾尔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不记得了吗？”杜美悦道，“你发病的时候，拽着我的衣角死活不松开。”

“发病？”什么用词！

顾尔西发现自己是衣服被换了，骤然回眸，看着杜美悦。

杜美悦一脸坦然道：“是你家保镖王标帮忙换的。”她想偷看但没好意思。

尽管之前烧得很厉害，脑子有点儿模糊，但是顾尔西不记得自己有吐这个行为，“我吐了？”

“没有。”杜美悦摇头。

顾尔西不理解了：“那为什么换我衣服？”

“……这个……我猜你有洁癖？”

“并没有。”顾尔西否认。

“主要是顾虑到……医生要给你扎针，你穿着衬衫躺在沙发上不舒服。”

其实他这儿的沙发看起来很昂贵，坐上去、躺上去都很舒服。

顾尔西神情漠然，翻看手机，“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他依稀记得，耳边曾有个温柔的足以让他沉陷的声音，在问他的手机开机密码。

他……好像很坦诚地回答了。

“这个嘛……”杜美悦摊手道，“我什么都没干。”

“你没问我手机密码？”

“你自己告诉我的。说到这儿……”杜美悦拍着桌子，“那个你注名为张璐的外国佬，是不是有站张璐的消息了？”

“有，不过现在还不能见到她。”

“为什么？”

“她涉嫌巨额诈骗，现在人在三藩市监狱服刑。”

“……”

“等她服完刑的，不会很久的。”顾尔西道。

杜美悦咬牙切齿，“暂时先便宜她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