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字收笔。陆夏拿出了藏在暗格里的剑,没有片刻犹豫的抹脖自刎了。

她的白衣在人造血浆里被染得通红。

“卡。”

“周粥你别起来了,就那么躺着好了,我们开始拍第二幕。”

第二幕就是驸马回来了。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公主,并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被痛苦淹没,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爱上她了。

“温澈来了没?”

“我在呢,心月姐。”

原来温澈已经在人群后面观察很久了。

“Action!”

因为温澈演得是一个双腿残疾的瘸子。

所以陆夏听到了地上传来爬动的声响,紧接着,她被一个人抱到了怀里。

那人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时间过了好久,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这么骄纵的人,怎么会低头认错呢?”

他又说:

“死了好。以后再也不能烦人呢。”

陆夏现在,演得又是一个死人。是的,又是。她看不见男人的脸,但是这个台词功力挺厉害的,一开头就让她鸡皮疙瘩乍起。

“公子,公主留了一封遗书。”

“拿来。”

镜头切到了温澈的脸部特写,陆夏终于可以呼吸了,这才呼吸没多久,陆夏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你说走就走了。”

那股劲儿把陆夏吓得够呛,好在温澈忽地又松了劲儿,变成了缠绵的抚摸。

“我的仕途,因你而断送;我的双腿,也是因你断送;我的青梅竹马,因你而生生相离。”

“你一句知道错了,就可以问心无愧地走了。”

“阿蔻,怎么可以,留下我一个人……”

现场的工作人员被两人演得目瞪口呆。

虽然看着这镜头拍的,可是两人的感染力太强了。

“Ok,过过过过!”齐心月兴奋大叫道。

“换造型,下一幕拍洞房戏哈!”

陆夏睁开眼,看到了温澈,此时他一身古装造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如玉,举世无双。

“就是你?”

温澈打量着她。

那个语气,可没有半分刚刚的深情,那个不可一世的眼神,那个吊样,不用演就是驸马本马了。

“I’ve seen the world ……”齐心月镶满了碎钻的手机响起。

“喂,叶燃?”

“表现挺好的,我们都一条过的。”齐心月忍不住八卦:“我弟和你都在追她啊?”

“我弟弟没追她干吗要给她一千万片酬啊……”齐心月捂住嘴:“啊,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我为难她干吗?”

“哎呀,不跟你说你。正准备去拍洞房戏。”

“什么洞房戏,你这个问题问的。洞!房!戏!这三个字很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