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夏绵抽了纸巾给他擦掉手上沾到的油,小声嘟囔,“别让人听到了。”
“解释!”景书那流连花丛的桃花眼此刻成了两只泛蓝的探照灯,深邃还可怕,“不说清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夏绵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那件事说了。
听完,景书气得连饭都吃不下,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夏绵的脑门,“你是不是傻,蠢死你算了。”
“就你家的那些人,你理他们做什么!”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对对对,我笨,我傻,我没脑子,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么。”夏绵讨好地给他重新递上筷子。
“你想生下孩子?”不然还能跟他商量?早就自己处理掉,瞒天过海,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好歹是条命啊。”夏绵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堕胎对身体不好,你说对吧。”
“你!”景书还想摔筷子,可看到她那要哭不哭的眼,气又不打一处来,“你就吃定我拿你没辙是吧。”
就是没辙啊,从认识那天就这样了。他当她是亲妹妹,凡事都由着她。
“帮帮忙嘛,你可是宝宝干爹啊。”夏绵不是个会撒娇的,从来不懂得讨好谁。不然在家时,也不会那么难熬了。而她生平最敢表现软弱,最能放下心防,就是在景书面前了。
“你不会舍得你干儿子或干女儿就这么没了吧。”
景书既然知道她的想法,也就不会逼迫她做什么。她想留下,他帮忙就是了。再说,当个干爹,也是不错的。到时候抱回老宅,就当亲的养着好了。
夏绵看到他多云转晴的脸,赶紧夹了一块涮好的羊肉,“来,您老最爱的羊肉。”
因为景书只吃辣,所以夏绵的筷子上沾了红油。
景书叫来服务生把夏绵的筷子换了,“沾到辣汤的筷子,怎么能给我家孩子用。”
接下来就像从没提过这事一般,两个人该吃吃,该喝喝。肉足饭饱后,景书开车把夏绵送回去,一个人回到酒店。
而一路上,他们都处在心情愉悦中,聊着最近几个月遇上的事,谁也没注意后面有辆一直跟着他们的车。
靳祁扬从公司洗手间看到她是化了淡妆离开后,拿着车钥匙便跟了过去。
夏绵和那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时,他一个人在马路对面,一直看着里面。
看着他们的熟稔,亲昵,甚至打情骂俏。又亲眼看着夏绵坐进那人的车回家。而那男的,只送到小区外就离开了。
他站在楼下,等着夏绵卧室灯亮起,才开车从狭窄的街道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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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祁扬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消毒水味道,眉头紧皱:“你怎么又来了。”
“我今天两台手术,下班才看到你发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