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靳祁扬想问她为什么哭,可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的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问,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哭什么。”
他声音一贯的清冷,话问得也生硬。
哭还能有为什么?
她哭碍着他了?
习惯性地想回嘴,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初到公司,她不想惹麻烦。
夏绵用力眨出了眼里的泪,用手背蹭干,“没什么事的,就是心情不太好。”
“所以就在这哭?”女孩子真是麻烦,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倒不如静静地找地方想辙。
靳祁扬是个没表情的人,加上生硬的问话,就像班主任训学生似的。不用怎么说话,学生就不敢抬头的那种。
虽然刚哭过,夏绵脑袋有些晕,但别人说话的态度好坏,她还是能敏锐察觉到的。楼梯间本来就阴凉,又有这么个自带凉气的人在眼前,夏绵觉得盛夏穿的短袖下起了一层小疙瘩。
她是新来的,还不太了解公司情况。可能遇上了不好相处的同时。夏绵想着职场不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公司那么大,估计以后也见不着。索性就当自己误闯禁地,下次不进来了。
见她垂着头没反应,靳祁扬为数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擦。”
看着逼近眼前的手帕,夏绵想后退。
这手帕她真不好接。要是个女同事的就接了,或者认识的人也能接了。
但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可也太冷了,她下意识不敢接。就是接了以后就会很麻烦,还不起手帕债的那种感觉。
何况她刚刚哭得狠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自己都嫌弃。要真给人家弄得太恶心……这个不太高兴的人恐怕不好交代吧。
万一人家递手帕,只是遇上了不得已客气……
夏绵此刻的内心戏,靳祁扬是不明白的。只看她有些躲闪的眼神,误以为她在提防他。
靳祁扬有些不悦,第一次好心递个帕子,就被拒绝了。
他是长得不像好人?
幽深的瞳孔似乎更暗了。这女的不太识时务啊。
手帕在两人中间,像是两军胶着的战事,敌不动我不动。
楼上传来脚步声和小声的对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
“那个,同事你挺早啊,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夏绵趁着靳祁扬抬头的功夫,迅速闪过他,从侧面推开门出去了。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而且还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夏绵吐了口气,拿出手机点开老黄历,“诸事不宜”。
“难怪今天一大早就不爽,原来是日子不好。”
……
“同事?”他像吗?
靳祁扬看着手里那块没被接受的手帕,“就这么走了,还真是和那次一样,够快。”
不过,她是真没认出来自己,还是装着不认识,或者说是压根就不认识?
没认出来或是不认识,只能说那晚她真是被陷害,醒来后是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