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嫣当即哭道:“陛下,臣妾在宫中,焉知宫外之事。这几个人皆是臣妾母家远亲,以往也不见有何来往。没想到,他们居然打着臣妾的名声,到处横行。若是臣妾早知,断不许他们如此的。”
“既然爱妃不知,那么此事,就交由刑部审理。至于孟长生……,关于大牢,听候处决。”
“且慢!”冯广插手上前,“陛下,孟长生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不仅私自扣押奏章,他还胆大妄为,竟敢唆使人袭击太子。”
闻言,众人皆惊。
孟长生急道:“冯广,你胡说!你说我唆使人袭击太子,你可有证据?”
冯广道:“陛下,娘娘,当日袭击太子的凶徒吴大毛,已经招认,唆使他袭击太子之人,就是罗昆。而罗昆是孟长生的得利手下,他定是受到了孟长生的指使。”
孟长生经之前奏章之事,已消耗了不少脑细胞,此时再听到袭击太子的案子,这可是刮罪大案,他怎能不急,当即膝行向前,“陛下,你别听冯广胡说,那吴大毛根本是个傻子,他怎么会招认呢?……”
话说半句,孟长生突然闭了口,眼珠来回乱转。
冯广扯唇冷笑,“孟长生,吴大毛是傻子,你怎么知道?”
“我,我……”
孟长生百口莫辨,脸色煞白,顿时瘫在地上。
“大胆孟长生!枉朕对你的器重,令你掌管司礼监,可你,居然敢袭击太子?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袭击太子?”弘德盛怒道。
“我……”孟长生不由得斜眼朝于贵妃瞟。
只这一眼,吓得于贵妃面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殿内所有人都看得见于贵妃的表情,唯独只有皇帝看不到。张皇后道:“孟长生,你是个宫人,与太子无冤无仇,为何要袭击他?莫非背后有人指使?”
“孟长生,你可不要胡说啊。”于贵妃轻挑眼眉,带着森然的目光盯着孟长生。
孟长生不敢答,刘淑妃道:“孟长生,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刺客入宫,袭击太子,谋反啊,你一个人担得起吗?”
闻言,孟长生浑身一哆嗦。
“你可要想清楚,有些罪可以担,甚至死罪都可以担,但这个罪名,你掂量掂量,担不担得起。”
这罪名左右是活不成了,孟长生最后把牙一咬,抬头看向于贵妃,“回陛下,是,是于贵妃。”
于贵妃当即跪地,“陛下,臣妾入宫多年,并无子嗣,我何必要伤害太子?分明是这老东西胡说。”
“于贵妃,您无子嗣,可老奴和太子有什么过节?您分明是被太子顶撞过,所以气不过,就暗示老奴,要教训教训太子……”
“大胆!”弘德皇帝大怒而起,“太子是什么身份,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张皇后道:“陛下,他也是替主子办事而已,为了太子,为了公道,也为了向前朝文武一个交待,还请陛下秉公处理。”
“陛下,陛下明鉴啊,此事真与臣妾无关的呀。是这老东西不知受了何人好处,故意在陛下面前冤枉臣妾呀。”
弘德怒视于嫣,他心里又怎会不知于嫣平日所为,而且孟长生本就是万春宫出来的人,他根本没有理由诬陷于嫣。
但是,要让他废了自己的宠妃,他却完全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