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广皱皱眉,“这也是你们西北的村落?”
还是挺大的村落呢。颜宁忍笑,“对呀,如果他听说过呢,那他还算是地理通,如果不知道,还谈什么地理通,吹牛通还差不多。”
冯广深知这小子善辩,也没再多问,转身出了屏风,在屏风外甩进来一句,“赶紧起来,把被褥拿出去洗。”
呼~
又混过去一次。
颜宁揉揉额头,当内心恢复平静后,忽然回忆起前一天中午时喝了酒的事,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咝……,我不会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探头朝窗口上望了眼,居然已经日上三竿。
算了算了,睡了这么久,我还是先干活儿吧。
颜宁心虚,不知前一天丢了什么大脸,准备将功补过,好好表现一下,省得被冯广穿小鞋。
她收拾了被褥,出去拆洗。在绕过屏风到内堂时,冯广正坐在古琴后轻轻擦拭琴弦。
颜宁悄声走过去,试探道:“呃,厂公,小的昨天,没,没干什么吧?”
“你觉得你会干什么?”冯广没抬头。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嘿……”颜宁苦笑。
冯广的手顿了一顿,微抬眼皮,“你弄脏了咱家的被褥,还不去洗?”
冯广眼睛一瞪,颜宁后脖子都感觉到凉,“哦,小的这就去。”
呼,出来了。
我什么都没干吗?
那还好。
想想酒后无德的样子,颜宁自行脑补了一下,将那位绝美的厂公按在地上,然后扒光了的场景。
“你还愣着干什么?!”
颜宁正自神游,身后忽然传来冯广的声音,吓得她撒腿跑掉了。
冯广的贴身之物,一向由身边侍从亲自洗,不会经第二人。沈连不在了,自然就成了颜宁的事情。
颜宁蹲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边洗边擦脸上的汗,“明明很干净嘛,有什么好洗的?不就是我在上边睡了一夜嘛,我又没有脚气。这人真矫情。”
好不容易把被褥拆洗干净,颜宁本想喘口气,去混晚饭吃,可宫里传来话,叫她在晚膳时去御前表演。
这次,颜宁被带到了万春宫,弘德晚膳时来了这里。
玲珑看见颜宁笑盈盈的,好似对当日对她用刑的事完全失忆了一般,“颜公公,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里面等着呢。”
颜宁跟着来到御前,趁内使去备材料的空当,于贵妃道:“小宁子,陛下昨儿晚上还跟我说,你那个木棍互穿的戏法儿,是可以在人眼前变的,这与本宫以前看的戏法儿,完全不一样。所以本宫就求了陛下,让你来万春宫变戏法儿,本宫就不信,在眼前变,还能看不出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