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悻悻的,“公公,小的能走了吗?”
孟长生挥了挥手,颜宁生怕他再改主意,转身就跑了。
罗昆追出几步,到门口时回头看孟长生,“孟公公,外边的人说,四名杀手皆已入宫,其中一个,就在猫儿房。可是,小人看刚才那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似的。”
孟长生双眉紧锁,注视颜宁消失的方向,好像自语,“何止是不知道,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杀手。”
“是啊公公,我昨天看见他,也觉得奇怪,又瘦又小,还一脸胆怯,哪儿有个杀手的样子?”罗昆兀自想了一会儿,“公公,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
孟长生沉吟片刻,“那牌子不会错,难道……错的是人?”
“怎么会呢?猫儿房一共就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六十几岁的老家伙,还都是入宫几十年的老人儿了,只有他一个啦。”
孟长生眉锁更深,围着桌子来回走了十几圈,“这就奇了。”
“公公,要不小人去问问?”罗昆道。
孟长生点点头,“嗯,也好,你去吧。”
* * *
回到猫儿房,颜宁把孟长生要白猫的事儿说了,俩老头儿犯了难。
“这白猫可不多见,上哪儿给他找去?”猫老爷愁的直拍脑门儿。
颜宁惋惜道:“要实在没有,那就只能跟他说没有啦。”
俩老头儿闻言,相视一眼,同声道:“那你去说。”
颜宁:……
真会推。
“我不去。”颜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个孟公公怪的很,净问我奇奇怪怪的话。”
奇怪的话?
马永警惕道:“问你什么啦?”
“他问我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我说没有,他还不高兴,然后还要看我的腰牌。”
“然后呢?”二老头儿齐声问。
“然后……就没然后了。”颜宁瘪瘪嘴。
听了这番话,猫老爷和马永都愣了,相互注视半晌,猫老爷问,“那他看猫了吗?”
颜宁翻翻眼皮,“只扫了一眼,连笼子都没让打开。”
马永拢着头顶上的白发,若有所思,“要这么看来,孟公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要看的不是猫,而是你呀?”
颜宁吓得一哆嗦,“他看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他。”
“就是因为你不认识他,所以才奇怪。”马永好似自语的嘟囔。
“是啊,太奇怪了……”
老少三人窝在猫儿房里琢磨了一整天,也没想明白孟长生的意思,最后,月上枝头时,这一院子老小,围坐石桌旁,一个个以手撑腮,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