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征一时不忍,将聂羽熙与他的对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熠王府中,聂羽熙实在有些忙碌。
熠王分明说自己公务繁忙,谁知他却连府门都不出,几乎时刻向她学习机巧玩具的把玩技巧,反反复复,却始终没能掌握,以至于聂羽熙都心生怀疑——他上一回学习给陛下的贺礼玩法时,并没有这么笨拙啊!
因为白日不得空,她只好在夜间偷偷起身捯饬花生酥,以至于小小一盘花生酥,到第三日才做成。
这日午膳,她端着花生酥,欢天喜地地走向正房餐厅:“殿下,我做成啦!”
熠王还是头一回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心中一喜:“羽熙,何事如此高兴?”
“殿下,我都说了好久要做花生酥,总算做成了,赶紧尝尝!”
熠王当即取了一块,放在鼻下深深一嗅:“确实香!”
“可不是嘛,还要多谢殿下将膳房借给我用。”聂羽熙咬了一口花生酥,“我可烤了许久才烤出如此酥脆的口感,殿下快尝尝!”
熠王笑得一脸宠溺:“羽熙若有什么想吃的,让膳房做就是了,何须如此辛劳,你一大早找我借膳房,忙到午膳十分,累坏了吧!”
“还好还好!”聂羽熙若无其事地吃着,“能吃到美味,也不算白忙一场。我也不是一直都在忙碌嘛,顺便看了看熠王府上的菜色。”
“噢?菜色如何?”
“自然是极好,就连灼笙的菜色都十分丰盛呢!”
熠王竟有些得意:“那,羽熙可愿长留在我府上……?我这的膳房师父,可是来自天南地北,你要吃什么菜系,都能给你做出来。”
聂羽熙讪讪一笑:“殿下……”
忽然,一名小厮惊慌失措地来报:“殿下,不好了,灼笙……灼笙他……”
“怎么了?!”熠王起身。
聂羽熙却搁下花生酥,面容平静地等着最后的结局。
“殿下,灼笙……暴毙了。”
聂羽熙默默合眼,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齐溯听完御征的话,立即策马向熠王府疾驰。刹那间,担忧、愤怒、恐惧在他的脸上凝成化不开的沉重——她怎么可以只身冒这么大的险?怎么可以告诉御征却不告诉他?怎么可以对御征留下那些遗言般的讯息,便扬长而去?
她若死了,要他如何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