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熙更确定紫色对于他们而言一定意义非凡,在摸清城门口的守卫换岗的时间,以及人员进出的大致规律之后,她心一横,策马向城门冲去。
这一路,戒指没有发热。
门卫见有人迅速靠近即刻拔剑,却又在看清策马之人服饰之后,立刻将剑收回鞘中,并双手交叉抵在胸前虔诚鞠躬。
“太子!”
聂羽熙心中激动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策马进去。
眼下,她将那身扎眼的紫色战袍穿在了身上。战袍的披风上有个连帽设计,她到这一刻还是将脸藏在帽檐里。
顺利进城后,她壮着胆子将连帽取下——她已然给自己画了张与灼笙八分相似的脸,在战甲头鍪的隐藏下,只要不细看,轻易辨不出真假。
这将是她最后的、也是冒死的试探,若灼笙与漠亚并无瓜葛,她身穿“太子”的战袍却不是太子,必定会遭到追杀,她紧握缰绳的手吓得酥酥颤抖,随时准备取出画卷钻进去。
然而,令她恐惧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反而她所到之处,老弱妇孺皆对她俯首帖耳,低眉顺眼。
所以……她现在可以确认了吗?灼笙就是漠亚太子!
忽然有一群年轻妇人拦住了她的马,她们先是与城门口的侍卫一样,双手交叉在胸前深深鞠躬,继而抬头仰望,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聂羽熙怔神片刻,她们立刻觉察出了异样,顿时火冒三丈,举起长矛作势要将她刺死。
她慌乱中立刻调转马头拔腿而逃,却听身后人说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胆敢冒充太子,不想活了!”
“赶紧派人联络太子,有人偷了他的战袍,他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聂羽熙看了看戒指,耀眼的金黄。
为什么突然听懂了他们的语言,更不知为什么他们会说她“不见了”?聂羽熙管不了这么多,只顾拼命策马奔腾。
好在,此行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
逃了许久,直到戒指变回银白色她才放慢了马速,这才发现已然登上了山顶都不自知。
而山脉绵延,山顶也十分辽阔,此处显然与她的去路风景不同。
去路上因有戒指指引,必然是最近最快的路线,而眼下,她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好下马取出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