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哑声开口道，“青然，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白青然：“……”

妈蛋！这算哪门子问题？

她眨了眨眼，十分俏皮地伸手，搂住君无妄的脖子，笑道：“王爷这话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

“嗯？”

“唔，喊顺口了嘛！”

“以后不允！”

“好的！”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白青然翻了个白眼，“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嗯？为何！？”

“即便我再怎么不拘小节，我也是个女子，还是被人坑害，才嫁进王府，成为你名义上的妻子，当初，警告我不准有任何念想的可是你，现在，你又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惹你生气？”

“随你本心回答即可。”

“那你生气，把我撵出王府，我可就被庇佑了。”

君无妄心头隐隐有些失落，却又因为白青然这些毫无保留的话而欢喜。

她会直接表明，担心他的怒意，是不是证明，她其实早已经卸下防备，不跟他玩儿虚的了？

矛盾，又郁闷。

最后，君无妄还是退了一步，点头道，“那我答应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更不会因此而不再护你！”

“那你发誓！”

“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和情绪，会高兴就会生气，万一你忍不住生气发怒，我起码还能拿你发的誓言来压一压你！”

“贼精儿！”

“那你是发还是不发？”

君无妄沉吟了片刻，这才看着白青然的眼睛，严肃又认真地说道，“我君无妄在此鼎心秘境内发誓，不论白青然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发怒，更不会弃她不顾，此誓言无期限，若违背，必遭天打雷劈神魂俱毁永无超生之日！”

“别……”

意识到君无妄会说怎样的誓词时，白青然已经来不及阻止。

她并非真要君无妄发什么毒誓，不过是为自己寻求一份最后的退路和保障罢了。

却没想到，君无妄竟是比她想象中认真。

她张了张嘴，那股无形的冲击和感动，使得白青然的眼底，隐隐有光芒闪动。

白青然心头顫抖着，上辈子加这辈子，两世都无人像他这样，对她毫无保留的好过。

替代原主以来，她一直都尽力理智对待和君无妄的关系。

可是，人总是有感情的，人心，总是会被焐热的。

纵使再怎么不愿意有感情牵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会被君无妄打动。

脸上，突然传来了温柔的触感。

君无妄伸手，在她脸上轻抚，他笑容十分温和，即便戴着鬼王的面具，却依旧俊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