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给林溪拒绝的机会，径直拉过她的手，将袋子放进了她的手中。

林溪面露些难色，但一抬眼，她对上了顾钟楠的视线。

他看向她的视线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现在，那其中却带上了丝丝惊慌。

孙源的手顺势握在林溪手上，她呼出一口气，轻轻挣脱了他的手。

“谢谢你，孙源哥。”

她的道谢再正常不过，都是满满的疏远以及普通朋友的味道。

孙源见林溪这般，没有继续逼近。将手插回了口袋里，他抖了抖身子，一张嘴便呼出了些许白汽。

“今天有点唐突，下次见正式约你。新年快乐，小溪，雅婧。”

他转过身，看着站立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顾钟楠。

“你也是，钟楠。”

顾钟楠斜眼看着他，恢复到了最常见的面无表情状态。

即使是孙源明确对着他打招呼，顾钟楠也连眉毛都不挑一下，只不过稍稍侧头，示意他听到了。

孙源走后，剩下的三个人又一次陷入了另一种尴尬局面。

“走吧。”顾钟楠露出的鼻尖有些微微泛红，他扯了围巾，对着面前的林溪，还有一旁蹲到脚酸而起身的牧雅婧微微一笑。“希望路上不会堵车。”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永远都是集中在林溪身上。

一年最后一天，京城的道路只能够用拥堵来形容。通燕高速上，车被堵得，只能开几米停一会开几米停一会。

这样开车，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更别说顾钟楠生怕林溪冻着，还开了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