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医生非常热情开放,有些情话谢茂衍都不曾经常开口对程恩妮说,但医生挂在口上的一直是,“谢先生很爱你……他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你就是他的良药……上帝,谢谢你也那么爱他……”
说实话,开始程恩妮还脸红不好意思,但时间一长,她已经自动拥有了屏蔽功能,不过每次听说起,她和谢茂衍对视时,两人眼里都满是无奈和爱意。
医生的话让程恩妮放心了许多,她了解过这种疾病,这是一种最初由生物学引起,最终却体验在心理上的疾病,与谢茂衍童年的经历,甚至关系都不大。
这种病有两种病症叠加,威力无穷,患者容易产生扭曲情绪和思维,从而引发可怕行为,到后期,甚至无法掌控自己的意愿,对生活没有欲望。
简单地来说,就是这种病,很容易让病患厌世,有自戕行为。
“喜欢吗?”谢茂衍给程恩妮买了一小束鲜花,因为路过花摊时,程恩妮多看了两眼。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鲜花,甚至并不如何好看,白色的六芒星型小花中间簇着一个绿色的花剑,有点像只开了几朵的,放大版的韭菜花。
“这是伯利恒之星,花语是永恒,永恒的爱。”程恩妮拿着鲜花,笑着看向谢茂衍。
她已经忘了上辈子是在哪里知道这花的名字,但一直记着,看见便自然想了起来。
谢茂衍右手同程恩尼十指紧扣,空着的左手轻轻替程恩妮理了理碎花,“正好适合我们。”
“……”程恩妮看着谢茂衍,莫名觉得谢茂衍脸皮越来越厚了。
是从特区那一夜开始呢?还是从皮特医生夸张的谈爱的时候开始的?
确定谢茂衍病情稳定后,程恩妮和谢茂衍并没有急着回去,两人在外头呆了好几天。
天公做美,据说向来多雨的小城,在他们呆的那些天里,天天都是大晴天。
也不必特意去坐些什么,就在海边的小城里,手拉着手慢悠悠地走着,在带喷泉的小广场上,晒一下午的太阳,路边遇到一个花摊,谢茂衍会顺手买一束花,藏起来再突然送到程恩妮面前。
上辈子程恩妮从来没有收到过鲜花,倒是自己买过一些,自己买和爱人送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程恩妮心情一直都非常好。
如果不是两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底下有一帮子人需要他们负责,有时候程恩妮真的想,他们两个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也是极好的。
回到江省,好像一下子从梦境抽回到现实里,积攒了许多的工作需要两个人立马去处理,他们甚至连带回家的行李都没来得及拆开。
车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程恩妮并没有再去关心这些事,所以等她得知车慎恪离开江省,已经是开学以后的事情了。
上辈子,因为放心不下悲痛丧女的车父车母,车慎恪一直没有离开过江省的,这辈子车筱筱没事,车慎恪倒是走了出去。
命运已经开始走向截然不同的地方,是好是坏,端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