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过她会讨厌他,却没想到她宁愿舍弃二皇子妃和玉家嫡女的身份和崔贤私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洛花,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处。”
是夜,玉洛花醒了过来,偷偷拿起床底下的小包袱掸了掸灰尘,小心翼翼的出了府,一路小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晚上城门紧闭,他们走不了,从这里出发距离城门是最近的,只要赶在鲜真决发现她不见之前出城,再想找到她就有点困难了。
她想的很好,却没想过,崔贤要是不来怎么办?
鲜真决站在对面的房顶上,看着小巷里等得无聊的她开始跺脚,片刻后原地缩在墙角,面色难看,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一样,他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在等谁,崔贤吗?看看这封信吧。”他的出现原本就让玉洛花大惊失色,当看到他递过来的信和里面的内容之后,她不知道该羞愧还是愤怒,羞愧私奔被人发现,愤怒的是他私自拆了她的信。
情绪一上来,她头脑一晕,人事不知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身边只有阿鸢担忧的望着她。“我们已经启程了吗?”马车晃晃悠悠的,肯定是已经启程了,她生无可恋的躺着,不知道前路在哪。
“小姐,你实在是太傻了,算了,你月事来了,还是别思虑太多,免得坏了身子。”阿鸢想到二皇子抱着小姐回来时的表情,不由得胆颤,小姐也是胆大妄为,居然要私奔,幸好是被二皇子发现的,要是别人发现,估计小姐命就没了。
“我差点跟人私奔了他都轻易放过我了,为了权势,他真是什么都忍得住。”她越发肯定鲜真决是为了玉家的兵权,人都是会变的,她不能一直把他当做小时候的决哥哥了。
她每次来月事都像生一场大病,马车行进的再慢也是颠簸,一连五天都生不如死,到了第六天,她终于能下马车看看外面的风景了。
结果刚出来透透气没多久就看到西谣捧着茶上了鲜真决的马车,大半天都没下来。她不由得生闷气,活活拆散她和崔贤,现在却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马车内的鲜真决掀起帘子一角,看到她在外面玩的尽兴,心里算是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继续闷闷不乐。
“二皇子,要不要奴婢下去叫二皇子妃过来?”西谣惯会看人脸色,前五天玉洛花没下马车的时候,他虽然没进去问候,眼睛却总是盯着对方的马车,一看就是上心了。
她心中虽然嫉妒,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当正妃是不可能的,要是能和主母相处融洽,也会比一般人生活的顺遂。
“不用,你别去打扰她,见到她尽量的避开,我不希望你和她有过多接触,西谣,我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养着你。”他需要一个保护玉洛花的挡箭牌,正好西谣也乐意当这个挡箭牌,他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