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也是药,我闲着没事吃那么多药干什么?”邢修远像看白痴一样,瞥了杏儿一眼,好心道:“我是说,你把药膳先搁屋里,帮我去看看他打热水来了没有?你这样端来端去,我怕凉了不好喝,好心提醒你一下罢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抛开邢修远的态度,杏儿想了想也是,药膳凉了很苦很难下咽的:“你等着,我去看看。”
邢修远的视线,跟随着那碗药膳来到桌子上,他见杏儿真的听话,往外面去,藏在.胸.腔内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狂跳起来了。
他盼了好些天的机会终于来了。
邢修远单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扶着床框慢慢的就站起来了。虽说他出了一身的大汗,脸色也不好看。但那双眼里的兴奋,是无法言喻的。
邢修远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锦盒来,打开盖子后,躺在里面的竟是一只泛着寒气的,通体透明的白玉瓶。他拔出塞子来,把在冬眠中的公虫倒在了手心里。眼看着那只沉睡已久的公虫,在手心里缓缓的苏醒,邢修远激动地全身都在打着哆嗦。
杏儿在外面瞅了老半天,也没有见平儿的身影。要是放在以前,她兴许会去找找看看。现在不行了,她得赶紧把药膳送过去。
杏儿回到屋里的时候,见邢修远哆嗦得厉害。盖着层厚厚的棉被,都能看出他在打颤:“你,你没事吧?”
从床上到桌前,不过才十来步远的距离,邢修远就有些吃不消了。这会儿他正承受着腰.上传来过力拉抻后的后遗症。
“没,没事。你赶紧把药送过去吧。凉了,凉了就不能吃了。”
跟自家小姐的命比起来,杏儿自然会选择后者。她想,先把药送过去,等会儿再过来看看他。
林雪凝在屋里整理了好久的针线簸箩,里面都是来京时,林母亲手交给她的家伙式。所说她平时学刺绣不多,不过这功夫始终没有退步。这不,想着明儿就开始跟着秀女们去学刺绣了,自然是得拿出来好好练练。
可她手里的莲花都绣完了,嘱咐杏儿去熬的药膳还没有端来,她心里有些犯嘀咕了。
杏儿不是这么不靠勺的人,怎么今儿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又遇上什么事了?
林雪凝刚想着打开门子去找找人,大老远的就瞅见杏儿一路小跑的,端着东西回来了。
“小姐,你等久了吧?快,快喝了。这药还不凉。”
林雪凝倒不是在意这个,她就是怕杏儿出事。既然人回来了,她自然是放下心来喝药。
林雪凝接过碗来,薄.唇刚印在碗口上,从碗里飘出来的热气中,她嗅到了一股怪味儿。
杏儿也瞧见了她的异样:“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