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查过记录,给令弟抓的药里面,就只有一味药有点毒性。但紫藤发挥毒性也需要契机的,那点药量根本就不足以死人。”
林云平容不得别人诬陷林永善,诬陷平民药堂。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人,简直太卑鄙了!
“不死人?你这是拿大人当三岁小孩子骗了,还是把大家当傻子忽悠啊?你自己明明说那紫什么玩意儿是有毒的,还说什么不会死人的话,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阿德像是逮到理了,从地上一下子窜了起来,蹦到林云平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姓林的,我告诉你,今儿你最好是有能耐胡说八道下去。等会儿我就把证人叫出来后,看
你们还咋嚣张!”
宋大人瞥了林永善一眼,见他腰背挺得倍儿直,丝毫没有服软求饶的迹象。
哼,真是个死心眼儿的玩意。
“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怡红院的翠儿姑娘来了,她还是头一次因为这事过堂,也不知道说哪句是重点,竟然把阿德是怎么在她那里过夜的,都说得详详细细。堂里堂外的男人们听得有滋有味,倒是那些妇人们直瞥嘴,大骂她女支女就是女支女,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翠儿姑娘可不愿意听了,论起骂街来,她可是什么话也能说出口的:“嘿,我说你们个赖娘们,自己的男人管不住,说明你们没本事。”
“要我说啊,要本事没有,要脸.蛋.也没有,床.上.的功夫再不行,都不知道你们还活着干什么?为了丢人现眼,还是让人可怜。”
“咯咯咯,那本姑娘就同情你们下,让你们心里好受点。”
被一个女支女当众羞辱了,往后这脸还往哪儿搁啊?不就是吵架吗?谁还不会几句磕碜话?
眼瞅着这审案的公堂就成了骂大街的地方,宋大人拿着惊堂木.啪.啪摔了好几声,都止不住震耳的吵闹声。气得他把签筒里的牌子扔出来了好几支,衙役们把那行刑的大板子搬了上来,这才静了堂。
“一群炸了窝的娘.们,本官还治不了你们了。”宋大人没好气地蹬了她们一眼,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扭头就把气撒在了林永善的身上,“林永善这人证物证都在,谅你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来啊,拿去让他签字画押。”
“慢着,刘讼师,你倒是说句话啊?”林云平只对药上能开腔辩解几句,要说走流程审案子,他是一点也不懂。好不容花了大价钱请来了有名的刘讼师,让他帮忙分析的案件,说是一准的能胜诉。怎么到了这会儿,一个字也不说了?
刘讼师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地摆了摆手:“林公子莫急。这事,我心中早就有了数。”
林云平见他这么沉得住气,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绝对可以扭转现在的局面,他也就慢慢地放下心来了。
刘讼师围着堂外的死尸转了一圈儿,边自言自语边点头,似是真的拿定的主意,这才慢悠悠地来到了大堂上与阿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