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叔趁着衙役们愣神的功夫,用力推开了他们,急忙忙跑到公堂上,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林永善的跟前。
“老爷,是老奴犯了错。这件事,就由老奴来结束吧!”
“老成你……”
到底是从小跟到老的伙计,林永善终究是不舍。
当初他有意放走成叔,就是不想让他继续淌浑水。他知道,只要牵涉进孙家的事,就甭想独善其身,有个好路子过。
老了老了,闹个晚节不保,这……这又是何苦啊?
“我不认识你,你也别想在这里胡搅蛮缠。大人,赶紧把无关紧要的人请出去吧!”
林永善的这些话,县太爷爱听。欢欢喜喜的叫人把成叔轰出去了。
“这是咋回事?难道是自己下人跟孙家勾结害人了?”
“不能吧?要真是这么回事,林善人为什么不管?”
“怎么管?这丑事要是传出来了,他林大善人的名望不就毁了?”
“原来他还是这种人。”
“……”
漫天的议论声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林永善死死地困住,半分不能反抗。
即使是这样,林永善也不打算指出成叔的罪行。
面对林永善的维护到底,成叔是后悔莫及:“老爷,老奴是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在被衙役拖到门槛的时候,成叔将揣在怀里的信抖了出来,满满地散了一地。
“县太爷,这就是我从林家逃出去后,找回来的孙家罪证,你不能不看就判刑啊!”
刘将士走过来,捡起其中一封打开,淡淡地扫了眼上面的字,突然笑了。
他越是不发话,县太爷的心里就越像是打小鼓一样,咚咚咚……
“呦,还带了个证人来。看样子,林大善人是有备而来,非要陷害到底了!”打从成叔闯进公堂来的那一刻,孙家旺就对林家的人动了杀机。今天不管是谁定谁的罪,谁是原告,都不能善了了!
“县太爷,他林永善伪造信笺,雇人做伪证,你是不是该宣判了?”
孙家旺没了耐心,再这样胡搅下去,还不知道抖出多少事来。
刘将士冷笑了声:“有了这些证据,再加上一个人证,难道县太爷还不知道该怎么宣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