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白子锦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柔和,她的眼里闪着一丝绝望,她的声音沙哑:“白子绛,我真的很讨厌你,但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死。”

“我知道。”

白子锦微微看向天空,淡然道:“我犯的错,我自己的罪过我自己会去赎罪。”

第54章

京都的雨来的突然, 乌黑的朦胧天色看不出已是清晨。

白子绛面对着镜子,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助, 从前有父亲护着她, 后来又有赫连胤保护她,可如今的局势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白子绛身穿嫁衣,袖口中藏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她虽然不了解君珞翎但她了解代晚抒,既然他选择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她们之间仅有的那一点点的友谊也就不复存在了。

“该走了。”门外的宫女提醒着白子绛。

皇帝赫连燊似乎是害怕白子绛会临阵脱逃还特地派了人监视着。白子绛刚要盖上盖头,却忽然听见门外聒噪声,似乎是听着来者不善。

果然一名带刀的侍卫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派人抹了门外几个宫女侍卫的脖子。那侍卫明显是冲着白子绛来的,那侍卫腰间的令牌引起了白子绛的注意,这分明就是岭南王的人。

“王妃请吧。”那侍卫还算是恭敬,行了礼语气虽然生硬些却始终不失礼仪。

此刻这个时候赫连習要见自己怕不是什么好事,白子绛跟在那群人身后入宫去见赫连習,一路上遍地都是尸骸,鲜血一直从皇宫里流到了城中,大雨都冲刷不去那浓重的腥味。这些倒在血泊中的有些是宫女太监, 有些是侍卫士卒, 甚至还有部分身穿官服的官吏。

宫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待嫁的这几日白子绛算是被赫连燊圈禁起来了,谁也见不得也出不去, 更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走到了正殿,那已经不是过去的正殿了,血染了整个大殿, 东西散落一地,连匾额都歪斜。而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正是赫连習。

赫连習手里拿着金樽,衣衫不整,手臂上还有伤痕,他的眉眼轻飘飘落在白子绛的身上,手里的金樽缓缓放在案上。

“你看没有,这个皇城对我来说早就是赤手可得。”

赫连習的眼中满是冰冷和绝情,他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人,肆意的毁坏着这座皇城里仅有的安宁。

“你如愿了?”白子绛不禁冷笑,一个人居然会愚蠢到错把孤独当做救赎。

赫连習摊开手对着白子绛,肆意的冷笑道:“你看看这双手,我用它狠狠地把剑刺入了我父亲的胸膛。如今我可以坐在他的椅子上嘲笑他,讽刺他,他的一切我都可以否定,就像是过去他否定我那样。”

赫连習缓缓起身,一步一步从龙椅上走下来,他戏谑地看着白子绛的脸,一字一语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君珞翎退兵了。你的夫君果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能说动君珞翎。不过呢,还有个坏消息,那个叫.......哦,萧玦的。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