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容一想,心下就有些绝望,失落道:“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你别管我了,反正我也只不过是个无用之人,怎能与五哥和首辅相提并论。”
盛长乐登时提起了精神,拉着她的手,道:“谁说你是无用之人了,你不许说丧气话,也不许做傻事,只要先忍一忍,假装顺从,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会有办法的,知道么?”
前世她已经让李月容死过一次了,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次不会的,她早就说过,她和李月容是同命相连的,她绝不会让李月容有半点差池。
李月容流着泪,看盛长乐一脸严肃认真的呵斥她,顿时就被她的气焰压住,只得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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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乐从宫里回去之后,自己翻了一些医书,可是毫无头绪。
过了两日,趁着徐孟州出门之后。
她以身体不适,旧伤复发为借口,将秦艽叫过来。
盛长乐小心试探的询问,“我有个疑问想请教秦大夫,你能发誓不告诉首辅么?”
秦艽寻思片刻,也就果断的点点头答应,“可以。”
盛长乐道:“我听说有一种蛊毒,中毒之后,隔几日就必须服用解药,不然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当真有这般阴毒的毒蛊么?”
秦艽蹙了蹙眉,点点头,多的没有说。
盛长乐又问,“那这种蛊毒要怎么解?”
秦艽回答,“解铃还须系铃人。”
盛长乐一听,这意思,只有下蛊的人知道怎么解?
可是她活了两世,也不知道给李元璥制毒养蛊的人到底是谁,她去哪把此人找出来啊?
秦艽问,“怎么,可是有谁中蛊了?”
盛长乐干笑一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你怎么也不弄几个,到时候说不定用得上呢。”
秦艽冷笑,“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哪那么容易弄得出来,我只不过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罢了。”
“……”
徐孟州早就隐隐察觉到了盛长乐这几日有些不对劲,可她不说,他只能自己暗中追查。
今日一回来,就听闻盛长乐问过秦艽关于毒蛊的事情,当时徐孟州便是心下一撞,一瞬间反应过来。
那个卑鄙无耻的狗皇帝,该不会给他的昭昭下蛊吧!
徐孟州匆匆回屋之后,盛长乐跟往常一样,面带娇媚笑意,伺候替他更衣梳洗,看上去若无其事的模样。
男人墨色瞳孔之中,一直映着美人那姣若秋月的容颜。
一想到她竟然被下蛊,简直心疼得几近窒息,恨不得把狗皇帝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