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舒来的时候,尤卿刚平复了翻涌的血气,脸上都是疲惫,本来准备睡会儿。
躺在床上的人本来就白的脸更白,闭着眼睛,好像呼吸都很轻。
纪望舒打开门,甚至都有点不敢进去。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他在这一刻很明确的知道,他贸然的行为给尤卿带来了多少麻烦,让尤卿废了多少心思。
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想象中难受,就是因为尤卿,所以现在难受的成了尤卿。
他拖累了尤卿。
这个念头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纪望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呼吸不过来,他脸色惨白,看着尤卿,一时间不敢进去。
却不想床上的人忽然开口:“为什么不进来?”
为什么不进来?
因为害怕。
尤卿睁开了眼,却意外的看到纪望舒脸上那一种自我厌弃。
她一愣,“望舒?”
荣御都不知道纪望舒怎么忽然就僵住了,他听到尤卿喊纪望舒,也看到了尤卿疑惑的表情,还没有看到纪望舒动,他都觉得纪望舒是不是傻了。
站在纪望舒身后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的荣御决定助纪望舒一臂之力,他猛地一推纪望舒,将纪望舒推到了房间中去。
“纪望舒,人尤卿好歹是因为你才累到了,你要好好照顾她,我去给你们拿点东西来,尤卿也饿了吧?我去煮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