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他一口气冲动到这个地步,这就要她搬过去了。
丁芒夏委婉地提醒:“你真的要我现在就搬去你家?这就很容易被媒体发现,而且咱俩结婚这事儿你跟家人说了吗?我反正还没说,我们这么任性地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何熹年不置可否:“我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自作主张?你放心,这事儿我会跟家里说,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为难你。婚礼仪式我都会给你,至于你家,我也会抽个时间跟你一起去拜访。”
何熹年有些不满丁芒夏的磨蹭,“我们已经领证了,是法律合法的夫妻关系,你到底还在顾虑什么?”
顾虑什么……
她顾虑的事情多了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必要顾虑。非要说的话,就是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丁芒夏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的,导致她不能果断地做出思考和决定。
算了算了,已经这样了,命都是捡来的,管他呢。
深吸一口气,丁芒夏说:“那我上去拿东西哦。”
闻言,何熹年神色缓和下来,“嗯,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不用,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何熹年也没勉强,“不用拿太多,其他东西我明天找人来给你搬。”
丁芒夏点点头,临下车时又眨巴着眼睛问他一句:“要是咱俩离婚你会不会让我收拾东西滚蛋啊?”
何熹年怔了一瞬,没好气地说:“你要再说这种话,你可以试试我会干什么。”
“……”
唉,做了亏心事的一方就是没人权,她就不敢像何熹年这么理直气壮地威胁。
丁芒夏暗暗腹诽,等她的任务完成了,小命保住了,一定要拿小皮鞭抽他屁股。
想到那个画面,丁芒夏猥琐地笑出声来。
何熹年莫名地用指节悄悄方向盘提醒她回神,“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先上去了。”
望着她小跑走远的背影,何熹年这才略显疲惫地靠向椅背,伸手揉了揉眉心。
其实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结婚这事儿,放在昨天以前他想都没有想过。
别看刚刚跟丁芒夏说的是一套一套的,他自己本身是对婚姻毫无兴趣也毫无期望的。
谁说不是一时冲动呢?
但看到丁芒夏犹豫的样子,他又觉得只有用这样强势的方法才能绑住她似的。其实目的很简单,他想要丁芒夏乖乖的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她有苦衷要黑他也罢,只要心是他的,他可以原谅,可以给时间。
结婚不过是突然想到的一种增加两人束缚的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