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丁芒夏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药膏发呆,这玩意儿难道他也是叫助理买的吗?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被猜到发生什么了?!
其实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出来,不敢问也不好意思问。何熹年没有想跟她分手,除了惊讶之外,心里还是有侥幸有隐秘的窃喜。她觉得自己卑鄙又自私,她明明就还会继续黑他,继续做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但她撒谎了,啧。
次日,丁芒夏跟何熹年一同去片场,何熹年的助理看到她的时候眼神很微妙。丁芒夏察觉到了,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跟何熹年那晚的事情被知道了。
她凑到何熹年耳边小声问:“那个药膏是你助理买的吗?”
何熹年掀了掀眼皮,视线从手机挪到她脸上停顿了两秒,“不是,我买的。”
丁芒夏惊讶地张着小嘴,一脸不可置信。
何熹年好笑地捏了下她的脸,“怎么这副表情?”
“你自己去药店买这种药?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何熹年漫不经心地道:“认出来就认出来咯。”
“……”
药是何熹年自己买的,那助理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啊?
到了片场,困惑了一路的问题好似有了答案。
丁芒夏从旁人嘴里听说,何熹年昨天在拍摄中途叫停走人了,导演气得要死又不敢说他。还有昨天有一场跟薛桐的吻戏,因为这场吻戏的景很不好搭,所以导演是想昨天要把那个景的戏份都拍完。结果何熹年说吻替不在,说什么也不肯拍吻戏,导演又气得要死,还是不敢说他什么。
有人窃窃私语说何熹年是耍大牌,有人反驳说何熹年性格本就那样,他有自己的原则,至于昨天拍摄中途走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丁芒夏听得目瞪口呆,她憋着没问何熹年昨天的吻戏是怎么拍的,原来是这样。昨天电话里他说马上就回来,原来不是收工了,是罢工了啊。
听着工作人员形容昨天何熹年走后导演发了多大的火,丁芒夏一阵心虚,一句话也不敢搭。
在片场碰到薛桐,丁芒夏礼貌性地露出微笑,不过这次薛桐连疏离假笑都没有了,看她的眼神很冷,还夹杂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恨意。丁芒夏怔了怔,再回过神来,薛桐已经擦着她的肩膀走了。
何熹年在保姆车里休息,丁芒夏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也上了车,将自己刚刚听来的事情跟何熹年说了,“是这样吗?你昨天罢工了?就为了回去找我?”
“我不回去你不就跑了吗。”何熹年淡淡地说。
丁芒夏有些囧,“那、那你可以在电话里说嘛,不一定非要丢下工作赶回来啊。”
何熹年看了她一眼,“不放心。”
“……”
丁芒夏默了默,“可是他们说你耍大牌哎,我还听说导演特别生气,那个景听说也特别不好搭,很费钱的。”